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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現階段2019冠狀病毒疾病（COVID-19）疫苗的全球供貨量不穩定，但各國仍積極施打疫苗，就連臺灣也緊鑼密鼓的進行，無不希望能加快疫苗接種速度，儘早達到群體免疫。然而，疫苗供應量不穩定等問題，仍然考驗著全世界的公衛專家。為因應此問題，國內許多專家學者提出仿效國外實行「混打疫苗」的策略。近期，德國沙爾大學（Saarland University）的免疫學家塞斯特（Martina Sester）團隊的研究分析顯示，結合兩種不同的COVID-19疫苗與施打兩劑mRNA疫苗的保護力相似，且面對Delta變異株亦有完整保護力。

雖然先前已有諸多研究表明，施打兩種不同COVID-19疫苗的人仍能產生有效的免疫反應，且副作用並不會比兩劑施打相同疫苗的人還嚴重。但塞斯特本次的研究，首度透過數據表明，混打疫苗預防COVID-19的效果甚至超越施打兩劑mRNA疫苗。

今（2021）年3月開始，某些國家開始部分或完全停止使用由英國牛津大學（University of Oxford）和阿斯特捷利康公司（AstraZeneca）共同開發的AZ疫苗（Astra/Zeneca vaccine），因為許多人在注射後出現極其罕見且嚴重的副作用。這意味著這些已經接種第一劑AZ疫苗的人，必須在第二次注射更換所施打的疫苗種類。

因此，歐洲各研究團隊便開始進行觀察，有如一場大規模混打實驗。此觀察含括疫情的不同時期，包括Delta變異株威脅歐洲期間內接種疫苗的人，最終發現疫苗混打具有高度保護性。而瑞典在衛生當局限制AZ疫苗的使用後，更有超過10萬人第二劑改施打mRNA疫苗，如輝瑞／BNT（Pfizer/BioNTech）或莫德納（Moderna）。 瑞典于默奧大學（Umeå University）的流行病學家諾德斯特倫（ Peter Nordström）和研究團隊分析了瑞典國家健康資料庫中的數據，也發現與未接種疫苗的人相比，混打疫苗者出現有症狀感染的機率降低68％，而接受兩劑AZ疫苗者出現有症狀感染的機率則降低50%。諾德斯特倫表示，這些數字清楚表明，混打疫苗比兩劑AZ疫苗更有效。

丹麥也獲得了一樣的分析結果。丹麥於今年4月開始停止施打AZ疫苗，而丹麥國家血清研究院（Statens Serum Institut）的流行病學家革蘭（Mie Agermose Gram）和研究團隊發現，先施打一劑AZ疫苗，再施打一劑輝瑞／BNT疫苗，能預防COVID-19感染高達88％，效果類似於施打兩劑輝瑞／BNT疫苗。但目前此研究結果尚未經過同儕審查（peer review）。

法國里昂大學（University of Lyon）的免疫學家沃爾澤（Thierry Walzer）和研究團隊，則分析了2512名接受AZ疫苗和輝瑞／BNT疫苗混打的醫護人員，以及1萬多名施打兩劑輝瑞／BNT疫苗的人的相關數據。結果發現，混打疫苗者的COVID-19病毒感染率是施打兩劑輝瑞／BNT者的一半。

諾德斯特倫表示，雖然從數據看來混打疫苗已經通過了有效性測試，但還是有些問題需要確認，例如混打疫苗的保護力會不會隨著時間下降？是否需要增加劑量、施打第三劑等塞斯特說明，免疫功能低下的人混打後能產生強烈免疫反應，代表比起施打兩劑相同疫苗，混打或許對器官移植受者和免疫系統較弱的人有更完整的保護，因此了解混打疫苗的效果至關重要。

新聞來源
Ewen Callaway, Mix-and-match COVID vaccines ace the effectiveness test, Nature, 2021/10/21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