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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在阿姆斯壯登月的 100 年前，以《環遊世界八十天》（Le tour du monde en quatre-vingts jours）聞名的科幻先鋒凡爾納（Jules Verne）寫了 2 本奔月小說，分別是 1865 年出版的《從地球到月球》（De la Terre à la Lune）及 1870 年的《環繞月球》（Autour de la Lune），描述「大砲俱樂部」3 位專家打造及搭乘砲彈前往月球的過程與所見景象。而在這2本書出版的250多年前，克卜勒（Johannes Kepler）以拉丁文撰寫的小說《夢》（Somnium，圖一），詳細描述在月球上見到的情景，被尊為是最早的科幻小說。 克卜勒的《夢》並非只是天馬行空的想像，他自身的經歷、對星空的探究及所閱讀過的書籍(包括許多古希臘著作)，都是這篇科幻小說的根本。
 

圖一:克卜勒(左)及其著作《夢》的書封(右)。
(El Sueño o la Astronomía de la Luna. Traductor: Francisco Socas. Editorial: Universidad de Huelva Publicaciones, Public Domain, Wikimedia Commpns)
 

克卜勒的夢中夢

《夢》是一本夢中有夢、書中有書的科幻小說，開場 是 1608 年的某天，故事中的克卜勒正在研讀波希米亞 的歷史，當他讀到波西米亞擁有魔法的莉布絲女王的 （Libussa）傳說故事時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。當晚 克卜勒望著星空和月亮，漸漸沉睡進入夢鄉，夢中的克卜勒讀著一本冰島少年杜拉庫圖斯（Duracotus)）的自傳，他的母親費歐希德（Fiolxhilde）靠賣草藥謀生，而夏季時分 24 小時的日不落，讓他記憶深刻。

冰島少年 14 歲時搭上前往挪威的船，遇到風浪嚴重 暈船，船長剛好要送信至丹麥的汶島（Hven Island）給天文學家布拉赫（Tycho Brahe，即第谷），便順路送他到汶島休養，他也就跟隨布拉赫及其學生觀測星空，樂不思蜀，5 年後才返回家鄉。一個冬天中午，正值永夜，他和母親提及在汶島所學的天文知識，母親則和他談起透過月精靈（daemon）傳送自己到遠處的自身經歷。已年邁的母親召喚來月精靈，講解傳送人到月球的通道開啟時機、傳送的過程及到達月球之後所見的環境。精靈說傳送需時 4小時，會有極大的不舒服及痛苦，讓筆者想到電影《登月先鋒》當中，在火箭發射加速期間，躺在太空艙裡的阿姆斯壯，忍受不斷劇烈震動的畫面。

月精靈說，月球居民稱呼地球為 Volva，月球區分成 Subvolva 和 Privolva 兩半球，前者擁有 Volva，後者則無。接著詳細描述不同緯度地區及不同半球，分別為所見的星空、太陽和地球等景象及當地的地理環境。

閱讀至此，筆者從床前明月光聯想到奔月的嫦娥及擣藥的玉兔。在地球上，每天月升月落的時間比前一天晚 50 分鐘，舉頭望明月所觀看的月亮形狀也逐日變化，唯一相同的，是人們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面。在拜讀克卜勒的《夢》之前，筆者不曾想過，廣寒宮裡的嫦娥及玉兔，所看到的天空景象會是如何?星空會有什麼不同，日升日落多久一次?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，有沒有陰晴圓缺及地升地落？想到這兒，筆者腦袋裡浮現的是阿波羅 8 號（圖二）太空人拍的照片（圖三），這是人類第一次從月球角度看地球。......【更多內容請閱讀科學月刊第595期】

圖二：阿波羅8號的任務徽章。


圖三：阿波羅 8 號太空人拍的「地出」照片。
(NASA/Bill Anders, Public Domain, Wikipedia)